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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应当为天堂的缘故而歌唱:我们何时以及为何停止了唱关于天堂的诗歌,又该如何再开始

美国福音派教会不再像以前那样经常唱关于天堂的诗歌,唱的也没那么好了。这不仅仅是我个人的观点。作为一个更大型研究项目的一部分,我比较了两个大型敬拜诗歌选集。[1] 第一个选集是 2000-2015 年间美国最经常传唱的教会诗歌;第二组是 1737-1960 年间美国最经常出版的教会诗歌。[2] 虽然二者有许多相似之处,但有一个差异是惊人的:曾经经常歌唱、内容丰富的天堂话题,现在几乎消失了。

本文首先通过追踪一些例子来说明这两组诗歌之间的差异,并对这些变化提供一些解释。我对这些变化所表明的事情感到担忧,因而会在本文结束时劝勉地方教会继续唱关于天堂的诗歌。

发生了什么变化

首先思想一下,信徒唱关于神同在的诗歌,有哪些不同方式。大体来说,传统的美国赞美诗把我们朝向将来天家中神同在的旅程,描述为从堕落之城走向天城的天路历程,就像约翰·班扬(John Bunyan)的故事书《天路历程》一样。[3] 相比之下,许多当代敬拜赞美(Contemporary Worship Music, CWM)将神的同在视为当下近处的体验。[4]

对每个时期的诗歌进行简要比较就可以证明这种差异。[5] 威廉·威廉姆斯 1745 年的赞美诗《主耶和华,求祢领我》(Guide Me, O Thou Great Jehovah,中译参见《圣咏诗选》第 162 首。)就提到“走过今世”(第1节)。它求神带领“我走过今世旷野路”(第 2 节),直到祂领我“进入天家得安居”(第 3 节)。约翰·森尼克(John Cennick)于 1743 年创作的赞美诗《耶稣,我的一切,祂已去天堂》(Jesus My All to Heaven Has Gone)的副歌部分重复唱道:“我正在归家路上,前往新耶路撒冷。我正在归家路上,前往新耶路撒冷。”古老而著名的爱尔兰赞美诗《成为我异象》(Be Thou My Vision)祈祷:“光明的太阳,容我享天乐。”

也许天路赞美诗最清楚的例子是撒母耳·斯坦尼特(Samuel Stennett)的《我站在约旦河汹涌河畔》(On Jordan's Stormy Banks I Stand)。在开篇,信徒把他现在所站之地描述为“波涛汹涌”,并仰望天堂“美丽乐土”。第二节展开了主题:“在那广阔无垠的平原上,闪耀着永恒的白昼;那里有神子永远掌权,黑夜已被驱散。”斯坦尼特随后将这个堕落的世界与将来的蒙福世界进行了对比:“冷风和毒气吹不到那健康的彼岸;疾病和悲伤、痛苦和死亡,再也感受不到,也不用惧怕。”最后一节竭力把神的同在视为一种远处的现实:“当我到达那个幸福的地方,我将永远蒙福,因我将看见我天父荣面,安息在祂的怀抱。”你几乎可以感受到那种渴望,那种对已有应许和盼望、却尚未看见之事的渴求。

相比之下,当代敬拜赞美最受欢迎的歌曲通常把神的同在作为当下感受到的现实来强调。这些歌曲以奢华、毫无保留的方式称颂神的同在。思想一下贾森·英格拉姆(Jason Ingram)所著圣诗《永远作王》(Forever Reign)的第三节:“你在这里,你在这里,在你同在中我得以完全。”[6] 其他的诗歌将神的同在置于个体的信徒,而不是聚会的共同体。玛丽·巴尼特(Marie Barnett)的极简合唱曲《呼吸》(Breathe),以这样的话开头:“这是我呼吸的空气:你神圣的同在居于我里面。”[7]

甚至在古典圣诗新编当中也出现了同样的趋势——其中首推克里斯·汤姆林(Chris Tomlin)的《奇异恩典(锁链已脱)》(Amazing Grace [My Chains Are Gone]),这首歌改编自约翰·牛顿(John Newton)1779 年的赞美诗《信心的回顾与期盼》(Faith's Review and Expectation),也就是我们都熟知的《奇异恩典》。[8] 从他最初的标题(“期盼”)可以看出,牛顿强调的是信心的未来指向(例如,“将来禧年圣徒欢聚,恩光爱谊千年”)。然而,汤姆林改变了牛顿的时间重点,把牛顿最强烈期盼性(“未然”)的一节给删去了:“许多危险试炼网罗,我已安危经过;靠主恩典,安全不怕,更引导我归家。”他用什么来代替这般久经考验的一节呢?用一段称颂当下、主观信仰经验的副歌:“锁链已脱,我得自由;我神我救主已救赎我。”

但这里还有更微妙的事情。牛顿原诗结尾是这样的:“大地很快要如雪融化,太阳也不放光;但召我来此的神,将永远属我。”汤姆林改编了牛顿将来指向的歌词,转为强调神同在的当下现实。他在所谓的“终场词”中重复了这句话——“将永远属我”。但汤姆林这样做的时候,却改变了动词的时态,神的同在从将来,“未然”的期盼变成了当下,“已然”的经验。牛顿的“永远属我”变成了汤姆林的“永远属我。”

公平地说,当代敬拜赞美也确实唱了关于将来世代的诗歌(尽管很简短)。总体上说,它凸显了赞美的普遍性。在另一首流行的诗歌中,汤姆林写道,“所有人都将看见,我们的神是何等、何等伟大。”[9] 英格拉姆将这个隐喻从人们的赞美扩展到整个受造界的赞美:“你是主,万有都将传扬。”[10] 信徒在将来的世代会做什么?根据当代敬拜音乐中最常唱的诗歌,信徒们将做他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赞美神并以祂的同在为乐。

当然,有一些当代敬拜赞美也丰富地描绘了基督徒信心的将来指向,但当代流行诗歌的修辞重点是神此时此地的同在和我们对它的体验。有些人很容易全盘否定当代敬拜赞美,但更明智的批评者会去调查,是什么力量导致教会将天堂的用语进行了内化,并只把天堂作为当下体验来唱诗。

为什么会发生变化?

美国赞美诗的这种重点转变实在太大,不能归因于单一因素的影响。因此,让我专注于三个条线:五旬节主义、青年导向化和商业化。

正如我们不能采取简化主义,认为浸信会信仰的所有流派都是一样的,认识灵恩派和五旬节派在信仰和实践上的多样性会同样有所帮助。这些信徒中的许多人都拥有丰富而差别细微的末世论;许多人可能会使用通常所说的“已然实现的末世论(inaugurated eschatology)”这一术语和范畴。[11]

注意到灵恩派思想的多样性之后,确定五旬节派的一些流派对更广泛福音派的会众诗歌产生了怎样不成比例的影响似乎很重要。哪些流派最具有影响力?一般来说,是那些主张“已完成之工”和“独一性”的五旬节派。这些五旬节派人士断言,基督过去已经成就的工使得大有信心的信徒现今就可以获得一切的属灵福分。从福音派的视角来说,这应该被认为是一种过度实现的末世论,它可能为各种形式的有害神学打开大门。[12]

第二,值得注意的是青年导向化普遍对北美教会,特别是对当代敬拜赞美所产生的影响。正如学者们所说,青年导向的音乐是指既针对年轻人,又因此迎合他们生活经历、欲望和情感成熟度的音乐。例如,它强调即时性,而不是呼吁人们坚忍和忍耐。由于许多信徒经历信仰的成形是在高中和大学事工中,这些针对年轻世代的运动不经意中导致了当代敬拜的发展。时间一久,这些非正式的敬拜活动很快就形塑了整整一代敬拜者的期盼。[13]

在这种针对年轻人的价值观和情感需要的背景下创作的赞美诗几乎不怎么关注那些吸引年长圣徒的话题,这不应该让人感到意外。让我只举一个例子:死亡。当代敬拜赞美很少提到死亡,至少很少提到我们的死亡。当这个话题出现时,通常指的是基督的死或者死亡被征服。[14]

一次罕见地提到信徒的死亡,是马特·瑞德曼(Matt Redman)所写的:“末日临近,我的时候已经来到。”这句歌词写得很好,让我们想起了老一辈的赞美诗。然而,请注意这首诗歌有多快地转向了另一个更快乐的主题:“我的心仍要无尽地赞美你,一万年,然后到永远。”[15] 就其所涉及的范围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真理,但他几乎没有让我们驻足思想死亡那苦涩的现实,而这正是敬拜者与这最后的仇敌争战时所需的武器,使得他们思想那千万年的应许时更加甜蜜。相反,这首诗歌从现在认识神的甜蜜很快跳到了后来的更多相同的甜蜜,同时——好吧,还是有的——在中间一闪而过地提了提死亡。对于那些耗费多年照顾阿尔茨海默症慢慢加深的配偶的圣徒来说,这能否预备他们?或是那些与情感上反应迟钝的配偶结婚数十年的圣徒?或是那些一生都在努力克服童年受虐创伤,长期感觉不到神同在的圣徒?

这可能有点跑题,但在所有这些当中,值得想一想我们当中最受欢迎的作曲家的平均年龄。我感恩,有许多年轻、有才华的作曲家,他们前景光明,事工不断发展。但天堂的喜乐更有可能占据那些遭受过损失的年长圣徒的心,他们“最美好的年华”已经远去而不是在前方。(当然,除非你想的是,信徒“最美好的年华”是在复活之后。)

毕竟,最深切的痛苦时刻激起了一些对天堂最急切的渴望。想想芬妮·克罗比(Fanny Crosby)1868 年的赞美诗,《安稳在耶稣手中》(Safe in the Arms of Jesus)。克罗斯比为她襁褓中去世的女儿写下了这些歌词。[16] 从斯特拉斯堡加尔文难民教会丰富的礼拜仪式,到黑人灵歌(Black Spirituals)的深刻哀恸,再到中国家庭教会的《迦南诗选》,教会历史已经证明,面对逼迫的基督徒会产生一些对渴想天堂的最丰富的表达。[17]

最后,我们应该考虑商业化如何影响我们的敬拜诗歌。[18] 教会诗歌的创作、出版和销售绝不是新现象。[19] 但独立的基督教音乐品牌被世俗的大音乐品牌收购却是新现象。这样的收购带来的好处是:更多投资资金、更好的产品质量,以及改进的分销渠道等等。这样的安排使得以敬拜为基础的资料销量激增。

但这也是有代价的:对盈亏线的审查增加了。[20] 世俗品牌关心的是利润,而不是门训和神学。而确保长期盈利的最佳方法,就是把敬拜领袖和诗歌作者已在日益增长的明星效应捧起来。[21] 因此,这个不断发展的行业鼓励消费者购买敬拜专辑、注册敬拜会议,甚至参加“敬拜音乐会”。[22] 除了付费的现场表演之外,消费者还定期观看敬拜音乐视频——无论是现场活动还是歌词背后的图片精选集展出。[23] 这些不同的参与模式不可避免地会影响信徒对周日早上礼拜的期望。

简而言之,金钱问题和门徒训练问题的重叠度非常小。成为好的基督跟随者意味着我们渴望我们将要来临的救主以及我们在新天新地里与他永远的家。这种姿态不能打动客户,也不能刺激消费者。这样的行业和对天堂的清醒和实质性思想是相争的。

这种变化给我们造成了怎样的伤害?

唱诗并不是魔法。但会众决定在周日早上唱什么诗歌对于地方教会的门徒训练具有独特的功能。最明显的是,歌词有教导的功能——它们教导真理的教义与正确的情感;它们指向头和心。除了词句本身,这些歌词的旋律与和声还提供了重要的情感和社会背景。这种结合——歌词的教义真理与音乐的情感和社会背景的结合——似乎就是使徒保罗呼吁以弗所信徒唱诗赞美时所想到的(弗 5:19)。以弗所教会的周围环绕着败德的城市,面临着重返罪恶生活方式的危险。在保罗诊断出他们肉体罪恶的倾向之后(弗 4:17 以降),他开出的属灵疗法就是唱诗赞美。 [24]

这是指一般性的唱诗。但为什么要特别唱与天堂相关的诗歌呢?在此,保罗又一次帮助了我们。在帖撒罗尼迦前书,他教导了基督再临和信徒终末状态的真理,最后劝勉他们“当用这些话彼此劝慰”(帖前 4:18)。对于那些没有(也不该)把这个堕落世界当成家的信徒来说,唱关于天堂的诗歌永远都是一种巨大的安慰。唱关于天堂的诗歌可以“校准”教会的期待,让信徒可以知道在今生能盼望什么。

如果我们在这一点上搞错,门训就会变得更加困难。忽视天堂的教会不能很好地服侍他们的成员,因为他们给出的应许无法兑现。他们没有歌唱和庆贺将要来临的世界,而是暗示这个世界就是一切,而信徒当前的经历就反映了天国的丰盛。这些不幸的暗示在敬拜的会众中造成了不切实际且在教义上错误的期望。

那些不去谈论和歌唱天堂的礼拜传达了一种过度实现的末世论,这种末世论可悲地淡化了这个仍然堕落的世界的现实。通过唤起和渴望天堂,信徒认识到一些在神自己看来非常明显的事情:这世界当前的堕落状态无法通过人类额外的聪明才智或努力来救赎。信徒通常渴望与主同在,一部分就是由于天堂的确定和甜蜜,这使得忠信的基督徒为我们现在处境中的罪和破碎而哀恸。扎克·艾斯文(Zack Eswine)写道,“在一个堕落的世界,悲伤是一种理智的行为,我们的眼泪是理智的见证。”[25] 敬拜者需要认识到这些现实,不仅是通过我们枯燥抽象的教义陈述,也是通过我们共同的诗歌当中由衷的情感。

让我直言不讳地说:教会不唱关于天堂的诗歌,就会使其成员的情感生活变得贫乏。如果一个教会的诗歌里面充满的,全是热情、喜乐、委身和得胜,他们就删去了基督徒情感生活中必不可少的方面——由于持续犯罪而产生的怀疑、失望和沮丧。当福音派的敬拜仪式暗示信徒现在就应该经历完全的得胜时,人们将来也不可避免地要经历到失望。当教会不去唱关于疾病、残疾和死亡的诗歌时,就是在暗示,我们现在的经历就反映了神良善的丰满。关于天堂和来世的诗歌让我们在等候和渴望最终胜利到来的同时庆祝基督当前的得胜(来 2:8)。

最后的结果是,当教会暗示天国完全已临时,就搭建了给名牧提升人气的舞台。毕竟,如果这次特别的聚会就是对神在此时此地末世临在的完全经历,那么前面这位负责这个国度的人就很有可能被视为救世主和王。

所以,让我们唱关于天堂的诗歌。让我们唱关于天堂之主的诗歌。当我们这样做时,我们就能保护自己,不至于对我们的牧者有不切实际的期待,并让我们自己的心专心仰望牧长。我对此的表达不可能强过安妮·卡辛(Anne Cousin)在 1857 年创作的赞美诗《玉漏沙残时将近》(The Sands of Time are Sinking,中译参考《圣徒诗歌》第 532 首)里面所说的:

新妇不见她衣裳,只望所爱新郎;

我也不见我荣耀,只是瞻仰我王。

不是祂所赐冠冕,乃是祂手伤痕;

羔羊荣耀今充满以马内利之境。

* * * * *

[1] 本文大部分内容借鉴了我的论文研究,论文题目是"' The Hour Is Coming and Is Now Here':  The Doctrine of Inaugurated Eschatology in Contemporary Evangelical Worship Music"(博士论文,美南浸信会神学院,2016 年)。 其中一些思想的提出,是为给渴慕神网站写的文章, "Come, Lord Jesus: The Simple Prayer Our Songs Forgot," 2017 年 4 月 16 日(https://www.desiringgod.org/articles/come-lord-jesus )。

[2] 为了讨论当代敬拜音乐,我使用 CCLI 的数据,挑选了83 首诗歌,都由 2000-2015 年排名前 25 的诗歌组成。有关美国新教赞美诗的列表和有用的讨论,见 Stephen A Marini, "Hymnody as History: Early Evangelical Hymns and the Recovery of American Popular Religion." Church History 71, no. 2 (2002): 273–306; 有关更新分析的讨论,见马里尼(Marini)的 "American Protestant Hymns Project: A Ranked List of Most Frequently Printed Hymns, 1737–1960."In Wonderful Words of Life: Hymns and Evangelical Protestant Traditions in America, edited by Richard J. Mouw and Mark A. Noll, 251–64.Grand Rapids: Eerdmans, 2004.

[3] 关于“天堂”作为基督徒盼望和基督同在的中心,以及无益的柏拉图主义包袱的有益讲论,见 Mike Wittmer, Heaven is a Place on Earth: Why Everything You Do Matters to God (Grand Rapids: Zondervan, 2004).

[4] 需要明确的是,学者们使用不同的术语来描述当代赞美和敬拜的各个方面。我选择“当代敬拜赞美”为术语,因为我正在讨论美国最经常使用的诗歌。关于不同术语及其使用方式的讨论,见 Lester Ruth and Swee Hong Lim, Presence and Purpose: The Hidden History of Contemporary Praise & Worship (Grand Rapids: Baker, forthcoming 2021).

[5] 虽然从少数几个例子就得出广泛结论是危险的,但我们鼓励感兴趣的读者阅读我的论文对此主题的讨论,并在马里尼的研究当中查看更多的例子。

[6] Jason Ingram and Reuben Morgan, "Forever Reign," 2010.

[7] Marie Barnett, "Breathe," 1995.

[8] Chris Tomlin, Louie Giglio, and John Newton, "Amazing Grace (My Chains Are Gone)." 为简洁起见,本分析使用克里斯·汤姆林这个名字,因为他也是与这首诗歌最相关的录音艺术家和敬拜领袖。

[9] Chris Tomlin, Ed Cash, and Jesse Reeves, "How Great Is Our God," 2004 (强调为我所加).

[10] Ingram and Morgan, "Forever Reign."

[11] 见 Peter Althouse and Robby Waddell, eds., Perspectives in Pentecostal Eschatologies: World Without End (Eugene, OR: Pickwick, 2010) 当中的许多文章。事实上,尼结尔·苏格兰(Nigel Scotland)认为,“(灵恩派神学)的焦点已经从 20 世纪 60 年代那种迫在眉睫的将来属灵(原文如此)国度转变为另外一种国度,这种国度如今很大程度上被认为既是现在的也是将来的,带有社会关注和慈善的强调。”Nigel Scotland, "From the 'Not Yet' to the 'Now and the Not Yet': Charismatic Kingdom Theology 1960–2010," Journal of Pentecostal Theology 20, no. 2 (2011): 272.

[12] 见 Larry R. McQueen, Toward a Pentecostal Eschatology: Discerning the Way Forward (Dorset, UK: Deo, 2012), 294. 亦见 Matthew K. Thompson, Kingdom Come: Revisioning Pentecostal Eschatology (Dorset, UK: Deo, 2010),汤普逊提出了一个饶有趣味的论点,即经典时代论削弱了真正的五旬节主义充满活力的末世论。

[13] Thomas E. Bergler, The Juvenilization of American Christianity (Grand Rapids: Eerdmans, 2012); Swee Hong Lim and Lester Ruth.Lovin’ on Jesus: A Concise History of Contemporary Worship (Nashville, TN: Abingdon, 2017), 16–17.

[14] 要将此传统赞美诗进行比较,见 Jeffrey VanderWilt, "Singing about Death in American Protestant Hymnody," in Wonderful Words of Life: Hymns in American Protestant History and Theology, ed. Richard J. Mouw and Mark A. Noll (Grand Rapids: Eerdmans, 2004), 179–204.

[15] Jonas Myrin and Matt Redman, “10,000 Reasons (Bless the Lord),” 2011.

[16] “耶稣曾我受死,成为我避难所,

我主是永世磐石,我必永远靠托。

现今当忍耐等候,直到黑夜飞走,

等到见清晨曙光,照在金色岸上。”

[17] 对于唱哀歌的重要性进行的细致且神学上丰富的思考,见 Rob S. Smith, "Singing Lament," in Finding Lost Words: The Church's Right to Lament, edited by G. Geoffrey Harper and Kit Barker (Eugene, OR: Wipf & Stock, 2017), 204–222.

[18] 关于这个主题,考虑但以理·瓦卡(Daniel Vaca)的著作, Evangelicals Incorporated:  Books and the Business of Religion in America (Cambridge, MA: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19).

[19] Christopher N. Phillips, The Hymnal: A Reading History (Baltimore, ML: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 2018) 追溯了 18 和 19 世纪出版的赞美诗在聚会、灵修和教育方面的广泛作用。

[20] 见 Ingalls, "Awesome in this Place," 115 中的讨论。一种饶有趣味的讨论,见 Monique Ingalls, "Transnational Connections, Musical Meaning, and the 1990s 'British Invasion' of North American Evangelical Worship Music."In The Oxford Handbook of Music and World Christianities.Edited by Jonathan Dueck and Suzel Ana Reily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13), 425–48.

[21] Ingalls, "Awesome in this Place," 116–117.英格尔斯引用了Deborah Evans Price, "' Praise and Worship' Music Extending Its Retail, Radio Reach," 4.

[22] 见 Monique M. Ingalls, Singing the Congregation: How Contemporary Worship Music Forms Evangelical Community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18);以及Joshua Kalin Busman, "(Re)Sounding Passion: Listening to American Evangelical Worship Music, 1997–2015" (PhD diss., 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 at Chapel Hill, 2015).

[23] 见 Monique M. Ingalls, "Worship on the Web: Broadcasting Devotion through Worship Music Videos on YouTube," in Music and the Broadcast Experience: Performance, Production, and Audiences, edited by Christina L. Baade and James Deaville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16), 293–309. 亦见 Teresa Berger, Worship: Liturgical Practices in Digital Worlds.New York: Routledge, 2018.

[24] Steven R. Guthrie, "Singing, in the Body and in the Spirit," Journal of the Evangelical Theological Society 46, no. 4 (December 2003): 638.

[25] Zack Eswine, Spurgeon's Sorrows: Realistic Hope for those who Suffer from Depression (Fearn, Ross-shire, UK: Christian Focus, 2015), Kindle Locations 283–284.


译/校:无声宏扬。原文刊载于九标志英文网站:The Church Should Sing for Heaven’s Sake: When and Why We Stopped Singing about Heaven, and How to Start Again.

作者: Matthew Westerholm
2024-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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